是没说。

他想问她为什么不问他的事情,但一想又觉得她大抵是能猜到的。

他只好换了句话,问道:“我们去姑苏做什么?”

季清鸢从怀里掏出一个天灵果,咬了一口,才笑着道:“去一个崭新的地方,迎接美好的生活。”

他们向着林子外走去,阳光正好,洒落在二人肩头,拖出一大一小的两道影子。

……

元和边陲,一辆精致的红木马车正驶来,两个车轮在地上留下两排轮印。

坐在马车外扬鞭驾马的车夫戴着一个草笠遮阳的瘦小男子收了鞭子,马停了下来,他转头对着那轿子道:“姑娘,前面便是姑苏了,可要在此歇歇?”

丝绸织成的帘子被从里掀开,一双纤细白皙的手先探了出来。

可惜那探出来的脸却掩在一层面纱下,只露出一双笑意晏晏的杏仁眼。

正是季清鸢。

季清鸢看了眼昏黄的天色,见那火烧云正盛,不远处是一家小客栈,便道:“先在此歇一夜吧。”

总归是不急的。

过了边陲地界,还要跨一大片林子和荒地才能看到姑苏的城池,再走下去,半夜只能歇在荒郊野外。

季清鸢回头看,正与端正坐在轿子里的宋听澜对上视线。

他坐得倒是相当端正,不过坐久了也不好。

赶往姑苏,确实是御剑更快。

但季清鸢有些怕,怕宋听澜这小身板吃不消,于是便租了马车和车夫,打算进了姑苏的小城,就随便寻个平安的地方住下。

季清鸢下了马车,便站在车边,掀了轿帘,让宋听澜下来。

宋听澜跳下了马车,便跟着她一同往那小客栈去。

他比季清鸢想的要坚强得多,在宋母坟前哭过一次后,便再没做太多低落不振之态。

马夫去了拴马,季清鸢进了客栈,要了三间房,便带着宋听澜坐在楼下喝茶。

楼下摆的桌椅不少,主要是供那些不住店单纯路过打酒喝或者吃饭的人使用的。

季清鸢挑了张中间的桌子,只要了粗茶。

这里的过路人大多都是些走南闯北的生意人,偶尔也能看见四处游历的散修和有除祟任务在身的修士。

所以这堂里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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